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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8/1 21:0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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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我爸确证了肝癌晚期,几个叔叔医院:“弟啊,反正你也是肝癌晚期了,就别治了,省下的钱,就交给我们掌管吧!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一家老小的。”

我爸望着嘴上说的天花乱坠,实际上想要吃干抹净的所谓“亲戚”,呵呵冷笑:“我这还没死,你们就想吃绝户?”

妈妈睁开眼,眼眶通红看向我。

她嘴唇蠕动几下,像是要说些什么,但最后全都化作了一声长叹。

我赶忙上前,在她身边坐下,揽住了她瘦弱的肩膀。

不过几个月没见,妈妈却好像比我印象中,又瘦了不少。

一时间。

我竟有些怀疑,我选择留在首都的决定是不是错了。

「在瞎想些什么?」妈妈戳了下我脑袋。

我笑了声,没说话。

妈妈无奈摇摇头,对我说:「你留在首都是对的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」

「喔。」我应了一声,转而问起爸爸的病。

这次,妈妈沉默了很久。

直到我察觉不对,又追问了一句,她才慢吞吞说起。

「当年,你爷瘫在床上,你爸为了能让我休息好,就主动搬到了你爷那个屋,可这生了病的老人,哪能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囫囵觉?你爷醒着你爸就也得醒着,你爷睡了,你爸也不敢睡死了,经常十天半个月晚上连眼都不敢合,就怕你爷有什么意外。」

说话间,妈妈脸上滑下泪来,我听得心酸,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强忍眼泪,继续听妈妈说下去。

「可是人哪经得起这么熬?其实你爷还没走的时候,你爸身体就不好了,只是那时候顾忌你还在念书,你爸不让我告诉你,这回……这回……」

妈妈突然抽泣一声,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。

我紧了紧揽着妈妈肩膀的手,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似的说不出话来。

哭了好一会儿,妈妈总算松快了些,又继续道。

「这回,你爸上班上着突然一头栽倒了,医院。」

我问她:「检查过了吗?爸到底是什么病?」

不问还好,我这一问,妈妈又哭得停也停不下来了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无声无陪伴。

现在,我就是妈妈唯一的依靠。

过了几分钟,妈妈从情绪中挣脱出来,颤颤巍巍说出两个字。

「肝癌……」

刹那间。

我只觉天旋地转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9

病房里。

爸爸仍旧昏昏沉沉睡着。

我坐在床边凝望着他的睡颜,恍然发觉,我已经有很久,没想现在这样细细打量过他。

凹陷的眼眶、脸颊,枯黄的脸色,还有眼底那两团浓到化不开的青黑,以及满头灰白短发。

记忆中,永远高大挺拔的爸爸,像是一夜之间,就变成了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头。

看着看着,我的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滑落。

沉睡中的爸爸忽然动了动,我生怕他醒来看到我掉泪,忙飞快抹掉了脸上的泪痕。

可越抹,眼泪流得也愈发汹涌。

最终,我再控制不住,把脸埋进了厚厚的被子,无声痛哭起来。

我从未有一刻,比现在更后悔当初留在首都的决定。

如果我大学毕业后就回了家。

是不是就不会直到现在,才知道爸爸生病的事情?

是不是就能及早发现爸爸生了病,医院检查?

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。

忽然,我后脑勺上落下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。

「我们囡囡回来了啊……」

爸爸沙哑的嗓音,在我耳边响起。

下一秒,眼泪彻底决堤。

「爸,对不起……」我哽咽着开口,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。

像小时候那样,爸爸一下一下,轻柔地抚过我的发丝,他的声音虽然已经沙哑,但语气仍然温柔依旧。

「我们囡囡啊,从小就聪明,你都不知道,你能考上首都的大学,毕了业还留在首都,我和你妈都多高兴。」

「看看,谁说生闺女不好的?我们囡囡可比大多数小子都更有出息呢……」

听着爸爸这些话,我更是哭得停也停不下来,好像要一口气,把之后几十年的眼泪全都流完似的。

「好了好了,都参加工作了,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哭鼻子呢?」

爸爸跟我开玩笑道。

我拼命压抑,才忍住了之后的眼泪,抬起头来看向爸爸。

透过泪光,我看到爸爸满是红血丝的眼睛,以及他嘴角像过去那样温暖的笑意。

我吸了吸鼻子,压下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,凑上前去,亲昵地靠在爸爸肩头。

「爸,咱好好治病,以后我接你们去首都生活,好吗?」

「好好好,我们囡囡说什么就是什么……」

10

眼圈红着,眼睛肿着,我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
活像哭了一天一夜的样子。

我叹了口气,未免妈妈明天来了看到触景伤情,我认命地又用毛巾沾了冷水敷了敷眼睛,才返回了病房。

又确认了下爸爸还好好睡着,我裹着薄被,在旁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。

清晨。

我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。

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看爸爸是不是还睡着。

「23床乔建强?」

人声传来,紧接着,一个白大褂带着护士走了进来。

看清来人后,我愣了愣,又揉了揉眼睛,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。

「沈墨?」

白大褂闻声看向我,他脸上先是出现片刻茫然,随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「你是……乔晚星?」

「几年不见,没想到你当了大夫啊。」我跟对方寒暄着。

沈墨比我高两届,打小就是我们大院里「别人家的孩子」,优秀到没边儿了。

本以为他考上大学后,也会留在外面,没想到居然回来当了医生。

沈墨冲我笑笑,又迟疑着看向爸爸:「这是?」

我也没什么好隐瞒,直截了当告诉了他。

「叔叔情况不太好,我这边的建议是,家属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」

趁着爸爸还睡着,沈墨干巴巴道。

我愣了下,怎么都没想到,刚见到医生,就被下达了这样的判决。

泪意再次上涌,我嗓子发涩地点点头:「谢谢,我知道了,这件事,你跟我妈说过了吗?」

沈墨表情凝了凝,最终还是应了声:「说过了。」

11

九点刚过,妈妈带着早饭赶到了。

她还得去上班,放下饭盒后就匆匆赶去了单位。

我盯着爸爸吃饭,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沈墨的那句话。

什么叫「家属要提前做好准备」?

难道爸爸的病,真的就完全没有希望了吗?

临到中午,我又去了趟沈墨的办公室。

「沈医生,」我在他对面坐下:「我爸的病到底怎么样,真的治不了了吗?」

沈墨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,望着我久久无言。

他沉默了很久,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。

「我知道,家属很难接受这个结果,但依照国内目前的医疗条件,你父亲的这个病确实还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,当然,国际上也有针对癌症的化疗技术,只是这个手段在国内还不成熟,所以……」

沈墨的话没有说完,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。

我脑袋「嗡嗡」作响,几乎耳鸣。

我头晕目眩着,好一会儿没能再说出话来。

沈墨看着我,百感交集,犹豫了好一会儿,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

「而且,叔叔的病情发现的太晚了,已经发展到了肝癌晚期,就算现在马上出国进行化疗治疗,也只能延缓几个月的时间。」

「几个月?」

我敏感地看向沈墨,喉咙发紧问道。

「那你告诉我,我爸到底还有多长时间?」

沈墨捏了捏手中的笔,半晌才深吸一口气道:「最多半年。」

我再压抑不住,就这么坐在他的办公室,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。

12

「沈大夫!」

突然,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,有人急吼吼道。

「23床病人的病房那边来了几个家属,正闹着呢!」

一听这话,我抹掉眼泪,猛地站起身来。

「家属?什么家属?」

小护士似乎被我吓了一跳,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半步。

她犹如惊弓之鸟似的,颤颤巍巍指了指病房的方向:「就、就几个男的女的,说…说是23床病人的哥嫂和侄子什么的。」

大伯二叔?

他们怎么来了?

他们知道爸爸生病的事情!

我再顾不上掉泪,立刻朝着病房赶去。

这个时候来,他们又想闹什么幺蛾子?

我狂奔回病房,刚推开门,就见不算宽敞的病房,被大伯二叔两大家子人,占了个满满当当。

探头看了眼爸爸,确定他面色还好,我才总算放下心来,大步走上前站在了病床前面。

「你们有什么事,跟我说吧。」

「跟你说?」

大伯面露不屑:「你爸还在呢,你个晚辈插什么嘴?」

我看看爸爸,见他表情中有阻拦的意思,于是深吸一口气。

「行,那大伯跟我爸说,我在旁边听着,这总行了吧?」

早已没了当年意气风发模样的大伯,依旧像当年那样趾高气昂。

他狠狠瞪了我一眼,这才又转向病床上的爸爸。

「老三,听说你得了治不好的病?」

我瞬间气血涌上头:「大伯,你——」

结果我刚开口,爸爸就抓住我的手腕,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。

「大哥,你到底想说什么?」爸爸心平气和问道。

大伯斜了我一眼,大摇大摆扯了张凳子过去坐下,翘起二郎腿,虚情假意地开始放屁。

「三弟,咱们囡囡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吧?刚好,大哥认识个不错的人家,年纪虽然大了身子骨也差点儿,但人品可真是没的说,只要囡囡嫁过去再给人生个大胖小子,保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!」

说着,他又瞥了眼我,一副施舍的样子:「你说你现在都病了,不看着你闺女结婚生孩子你能闭上眼?我跟你说,大哥这可是纯纯为了你们家好,你要是不信呢,就让弟妹去打听打听,人王家可是咱们本地数一数二的人家!」

13

王家?

是我知道的那个,家里现在两个败家子,一个刚因为家暴离了婚,一个则是吃喝嫖赌无一不沾,早就是个废人的王家?

这个王家在我们本地确实数一数二。

数一数二的大笑话。

没错,这王家确实条件挺好,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火坑。

大伯可真是为了我好啊,爸爸才刚生病,就迫不及待想把我往火坑里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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